我看着他。他说:“喜欢的话,不就是要明说么?摆什么架子,不说的话,谁知道。”
我闻言,愣愣地点了点头
是啊,不说的话,谁知道呢……?
回去前杜亦捷又带我去吃了西餐。他喝了几杯红酒,看过去兴致高昂。后来,回到房里,他突然从后方搂住我,不断地亲着我的颈项,我一个激灵,推开他挪后了几步。
杜亦捷让我这么一推,有些一愣,然后拂了拂发丝,说:“……你还是不接受?”
我握着拳。
“如果说,你还怨恨我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他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生实在是太短了。”
“小祺,我对你还不够用心么?”
我仰头看着他,说:“不可能的。”
他顿了顿,我接着扬声道:“如果说,因为你这几天的用心对我,我就该原谅你是不可能的。”
我抚了抚额,“杜亦捷,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这段时间,我对你……你不能给我机会么?我才是能在未来的日子陪伴你的人不是么?你因为一个死人而放弃其他人,你觉得值么?”他脸色微沉。
“就算是这样……”我直视着他:“就算是……就算是当初,不是你害死王筝。就算是当初,王筝是因为意外……而死去的,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就像你说的,你对我用心、对我补偿,所以我该给你一个机会……”
“如果是这样,那个机会,也不该是留给你的。”
杜亦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夺门而出。
我伫立半晌,最后双脚虚软地跌坐在地上。
我……
如果说是这样,那个人,他伤害了我,却也对我用心了两辈子……
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机会留给他?
我想到这里,蓦地苦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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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十几天,杜亦捷从原先的忙碌,到中期的空闲,而到今时今刻,他又再次地不见踪影。
先前的平静,仿佛不过是暴雨即将袭来的前奏。
那晚上,杜亦捷一身是血地被人搀扶回来,但是他一踏进屋子里,就突然往整屋子高喊着“小祺!小祺!”。我之前就已经习惯杜亦捷阴晴不定的个性,而我现下夜里都无法睡好,不等保镖上来请人,我就自发地打开房门。
只是当我走下楼,看到那个画面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惊心。
杜亦捷外套下的白衬衫尽是血渍,有三个医师正在忙着为他处理伤口,杜亦捷一见我,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笑,用手招了招我。
我呆怔在原处,一直到杜亦捷闷哼一声,皱眉说:“小祺,过来。”
一边的保镖将我向前一推,我只好向他走近几步,杜亦捷看着我,扬起一丝苦笑,说:“小祺,我疼。”
我与他有三步远,杜亦捷突然站了起来,拽住我的手,然后两人一阵摇晃,他又跌回沙发上,我跌坐在他的腿边,挣扎地正要站起,杜亦捷却开口说:“我差点死了,不过我想死你了,拼死也要逃出来。”
我顿了顿,望向他。
杜亦捷的肩胛处中了枪,血水不断涌出,却又不断地挪动,那三个医师几乎都要忙不过来。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