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犯错。”
“谁准你保外就医期间出国的?!”夏天一撴空纸杯。
“那延长我刑期好了。”
“谁准你毁坏公共财物的?”
“公共财物?”梁泊雨想了想,“我没有啊。”
“你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图书馆的书上,不是损坏公共财物吗?字还那么丑。”
梁泊雨乐了,“那你干嘛还打给我?”
“我是为了抓住你,好把你扭送相关部门法办。”
“赔钱不行吗?”
“走私的赃款不能用来赔偿。”
“谁说是赃款,最近我开了几家汽车服务连锁店你不知道吗?”
“你一走就半年,杳无音讯,我上哪儿知道去?”
“我杳无音讯?”梁泊雨一脸的委屈加忿忿,“二审下来之后你就没影儿了,我着急送我弟出国才走的。回来好不容易问出你的电话和地址,电话还怎么也打不通,去你家又没人。要不是我去图书馆的时候想到没准儿你也会去,留了手机号,我看我还见不着你了呢。”
夏天拿餐巾纸擦了擦嘴,“你二审快完的时候我出去办案子了,前段时间也是。回来把手机弄丢就顺便换了个手机号,还没来得及告诉太多人呢。”
“那你还怪我?”
“你干嘛要送你弟出国啊?”
“他现在的情况在国内怎么继续上学?”
“那你不怕在外面没人管他,复吸怎么办?”
“我派人看着他了。”
“那可得看好喽。”想想夏天又问,“你怎么会去图书馆呢?”
梁泊雨嘴一扁,“又歧视走私犯。”
“你废话还是那么多啊?”
梁泊雨笑笑,突然弄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前几天无意间在一家卖古董的小店里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夏天把身体朝前探了探。
“我在那边用过的那个火镰。”
“啊?”
“问题是小石头跟我说过,那个火镰的款式是我──确切地说是梁峥──专门订做的。所以我想既然那个都留下来了,那就应该不是像安明说的:咱们俩一回来,就等于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了。那样的话,史书啥的是不是也会有些记载呢?这样我就去了图书馆。”
“你没问问安大夫?”
“问了,他给我『理论上来说』了一大堆,我没听懂。”
“哦──”夏天又点头,“那你干嘛把电话写在那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我差一点儿就没看见。”
“那里提到我了啊,不过没有名字罢了。而且我也是看到平安最后自杀了,就想这个人好绝啊!他能让燕王就算是当上了皇帝,也还是有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吗?我可不要这样,于是一时激动,就把电话留那儿了。”
“呸!你倒是想,你又当不了皇上。”
“哼!那是我没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