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悠扬,极为好听。
竹玉顿住了步子,觉着这曲子极为好听,便循着那琴声往里边走去。
走进其中,瞧了一眼,才发现这里聚满了人。
台上有一青衣女子坐于长琴之前,面容被薄纱掩盖,指尖拨动琴弦,琴声婉转,甚是好听。
然而,这下面的人多数都是望着那奏琴的女子,眼神污秽,对于那琴声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
竹玉望着的目光聚集在那长琴之上,将那女子完全忽略了。
声音便是从此物中传来吗?
有趣。
竹玉盯着长琴,挪不开眼了。
台下之人细声谈论着。
只听一人轻声叹道:“婉月姑娘琴技当真了得,不愧是为四美之一。”
“兄台是来听琴的?”
“难道兄台不是吗?”
“自然也是。”
二人相视一眼,都未点破对方,懂的都懂。
一曲终,台下中人纷纷喝彩,皆是赞扬之词,多数人却是连那曲子是什么名字都不知晓,更不懂的琴,出口便是夸赞婉月姑娘琴技超然,尽是恭维之词。
婉月舒了口气,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前,台下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也未曾露出厌恶的神色,只是心中微叹,早已习惯了。
在人群最后,有一位白净的公子哥儿,模样俊俏,台下众人都是在看姑娘,唯独他是在看那长琴。
婉月姑娘也只是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多在意,致歉说道:“婉月今日身体不适……”
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离开了这里。
台下之人挽留之词不断,险些闹起来,也是老鸨最后出面才止住了这场风波。
竹玉看着眼下乱象,离开了此这里。
无人之时,消失在了此地。
追月楼的东楼楼顶,抱着长琴的婉月姑娘回到房中,放下周中长琴,解下薄纱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世道如此,又能有什么办法,妓就是妓,不管是清倌人还是红倌人永远都逃不过那污秽的目光。
在她身后,忽的出现一人,身着白衣,温文尔雅,模样俊俏。
透过铜镜,婉月见到了身后的人,猛然间瞪大了眼眸。
她回过头来,惊呼道:“你是谁!”
“姑娘不必害怕。”竹玉见她那这般警惕,迟疑了一下,伸手指向了一旁放着的长琴:“我是为了此物而来。”
“你……”婉月退了半步,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来人,唔,唔。”
竹玉吓了一跳,眨眼出现在了婉月的身前,捂住了她的嘴,说道:“姑娘不必害怕,我并有恶意,只是为了此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