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航见她眉头不时轻皱，总是偷偷看他，抬手摸摸她的头，说：“楚楚已经睡着了。”

褚瑜瞄他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哦。”

她真的生病了哦，现在看着崽崽爸爸居然觉得浑身不对劲。

裴航终于看出了家里鱼的不自在，她神情中隐约有着抗拒。

他说：“珍珠的订单又增加了。”

听到“珍珠”两个字，褚瑜耳朵立即竖起。

“昨天的订单已经全部发完货，”裴航声音平静的说，“截止到半个小时前，今天的订单已经过了三百。”

褚瑜猛的抬起头，那点不自在瞬间被她抛在脑后。

“已经三百啦？”她从摇椅上直起身体，坐在摇椅上，紧紧抱着崽崽爸爸的腰，仰头看着他问道。

裴航已经习惯她心情快速转换的速度。

“嗯，”他轻声说，“今天订单量大概率能突破一千。”

褚瑜脑袋晕了。

一千？一千个人买她的小珍珠，等这一千个人用完，再介绍给身边的亲戚啦，朋友啦，那她的小珍珠就会越来越受欢迎，下订单的人会越来越多。

等她再次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四百万的债就能一次还完，那她岂不是很快能还清所有的债务，成为一条没有债务在身，清清白白的鱼鱼啦？

褚瑜脑袋里彻底被这件事占据。

直到被崽崽爸爸带着去参加商业酒会，她也没能从成为一条“无债务清白鱼”的愉悦中走出来。

“她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