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他愣了一下。
“你写的信啊,陈参军给我的。”她已经化成了轻雾飘在云端,声音也变得娇气起来。
李崔巍的吻顿了顿,突然将额头抵着她后背:“你竟都知道了。”
她扭头看他,都到了这步田地,这人居然在害羞。
“是啊,都知道了,李太史对我情根深种,生生世世都想与我在一处。”
她眼里有光,美得无法直视。李崔巍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倒,震得榻边烛光摇曳。
“对。我曾想过,你做鸾仪卫也不错,这样我们生同寝,死同穴,也算夫妻一场。我要埋在你身边,谁都休想将你抢走。”
他今天异常直白,反倒让她招架不住,伸手捂上他嘴:
“别、别说了。”
他却笑着将她手拿开:“阿容还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这回脸红的是她:“睡、睡觉吧。”
他笑得比她还像狐狸:“那就睡觉。”
(二)
次日清早即有人在帐外喊着李知容,李崔巍披衣打着哈欠掀开帐帘,却见是陈参军。
陈子昂:“???”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陈子昂方才反应过来,朝帐内吼道:“李中郎,昨日拿错了信,安府君给你的那封仍旧在我这里,记得找我拿啊啊啊……”话没说完,即被李崔巍拽着衣领提了出去。
李知容揉着眼睛坐起身,敞着衣领春光半露,奈何帐门被李崔巍堵了个严严实实,帐外只能听见她四处找军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