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是鸠占鹊巢吗?
不行。
若是这般,她就要跟父亲说了。
长兄对她好,倾慕她,可真正的长兄若是在别处受着苦,她就对不起父亲的守护。
可是告诉父亲之后,长兄怎么办?
折檀苍白着脸,瞬间焉了下去。
她一夜未睡,整个人都脆弱的不成样子了。折枝害怕的道:“我的祖宗,你这是怎么了?”
明儿是元宵,要是今天她病了,就不能去了。
但想想不去也行,反正明天晚上是折果去相看,阿檀不去正好。
她就道:“我跟母亲说一说,你这两天就在家里休养吧。”
折檀也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但是光想是想不出来的。她还想去套长兄的心声。
她在心里想了半天的词,终于长舒一口气,迈出了探寻长兄身世的第一步。她想明白了,只有先查出来事情的真相,才能决定后面该怎么做。
于是,等她到了门口,求见折滦的时候,斧头见她脸色不好,吓了一跳:“四姑娘,你怎么来了?”
折檀早有准备的说辞,“想跟长兄商量一件事情。”
哎哟,就这脸色,您说什么他家是世子爷敢不应?不应你要是一激动倒下去了,就成我们世子爷的锅了。
他就叹气道:“您跟奴才进去等,我去跟世子说说。”
他小跑着进里屋,“世子爷,四姑娘来了。”
折滦正在拿着折子发呆,闻言顿时一僵,“可说是什么事?”
斧头摇头,“只说是找您商量事情,四姑娘她……脸色不好。奴才就没让她在门外等着,带到了偏厅候着呢。”
折滦连忙起来,“她……你……你可猜的出她是为什么而来?”
他就算是惊慌失措,语气也是冷而硬,斧头没察觉出什么,倒是跟小米想到一块去了,“说不准是为了小红?”
折滦神情一丧:不是为了他。
他脸本就阴沉,这般更加阴沉了,吓的斧头道:“您要是不愿意给,奴才这就去说。”
折滦就瞪了他一眼,提心吊胆的去了。
他努力的保持镇定:“阿檀,你来是什么事?”
——阿檀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折檀也努力保持镇定,“那个待会再说。不过,我,我……有句诗词不懂,想问问长兄。”
折滦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诗词?”
——诗词我不懂啊,天爷,留点时间给我,我马上回去苦读!
折檀悄悄挪开了一点,不让尖叫声影响自己的思绪,她继续道:“是看了一首诗,里面有一句,叫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想试试通过这种写兄弟的诗句,引起长兄的思绪,万一能得到一丁点真长兄的消息呢?
但谁知,长兄却再次嚎啕起来。
——是父亲告状了吗!是父亲告诉阿檀我不愿意给她选夫婿了吗!
——父亲这个大嘴!
——啊啊啊啊,怎么办!阿檀一定是用这首诗暗示我不给她选夫婿是没情没义!
折檀:“……”
不是的。
她只是想碰运气而已。不要哭了,别叫唤了!!
天爷,她耳朵都要聋了。
她只好颤抖着手,转口道:“我想问问长兄——这诗句里说的豆,长兄可见过?”
折滦内心嚎啕呆住:“嗯?”
折滦:啊,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见过我见过的,这种豆子,我见过的!
折檀:呼,终于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