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白川挠了挠下巴,转而换了个贼忒兮兮的表情,“反正你跟小九那丫头是一对儿,也不差什么。”
祁玉泉满心地怅然被这一句话给全惊回去了。
“什么?”
“什么什么,你们不是一对儿?”白川挟着菜比他还惊讶,“可别跟我说,你俩只是朋友。”
“小九是……”
祁玉泉停下了。他原想说小九是他恩人,可如今两人相依为命数年,岂止单单一个恩情可以形容。
是家人,是兄妹,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
否认的话在舌尖绕了几绕,到底没有说出口。
白川将椅子也笑仰了,引得酒馆里旁人纷纷注目,他也不在意,指了祁玉泉好几下才说出话来。
“你啊,你啊,在船上我就看你不开窍,原来还是高看了一眼,你是真的不开窍!”
祁玉泉脸上薄红,有几分恼怒,又不好拂袖而去,只能抿紧了唇,嗔而不语。
白川瞧着这神态,啧啧道:“还跟我恼了,不请我喝这酒,再过八百年你还是个木头。去,去,不喝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去,你拿人家到底当什么待呢?”
祁玉泉恍恍惚惚回到船舱中,在自己房门前站了一会,到底还是转向了陆玖那里,敲了敲门。
陆玖背矿石背了一半在打瞌睡,一下惊醒,抹了把脸,检查了一下自己,再收拾下桌子,这才来开门。
一开门,就见祁玉泉盯着她,幽深的眼眸中似有惊涛。陆玖心虚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小声道:“我在背书呢。”
祁玉泉无意识地扫了眼桌子,已经搅成一团浆糊的脑中想起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于是拿出讨来的玉简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