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压低声音:“她兄长原本在锦衣卫看仓库,每月五两银子,去年被人挤掉了,家里的铺子被人挤兑的要关门。

瑚儿暗中斡旋,让他在北城兵马司吴百户手下当差,俸禄不多,人看在瑚儿,不再挤兑。

谁知道那个小的不消停,净惹麻烦,不如当初让他们家发配辽东开荒去。”

开荒在关在,有土著、还有鞑子瓦刺骚扰,没有几板斧根本活不下去。

白日开了铺子,夜里不是被人抢了,就是被人烧了。

外地人想去扎根,十分艰难。

水氏娘家只是赏赐减半,俸禄减半,收回了一半的功勋田。比起哪些被发配漠北落户开荒的人家,已经好了许多了。

这里面既有豫亲王的面子,也有荣府的帮衬。

水氏却改不掉骄纵,以为还是当初的贵女。

从前自恃才华,藐视凤姐的人品乃至出身。

而今落魄了,又借用她一惯不屑的管家权利打压妯娌。

她手腕才华还是有,只是至今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据说她娘家行贿的银子,是她压箱底的银子。

这一点也让张氏很不满。

水氏压箱底的银子,其中三万是聘礼。

张氏给三万聘礼,是因为这银子会用到儿子孙子身上。

如今一次次的掏摸给娘家,从她儿孙嘴里抢食,她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