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贾母也不惯着他:“你父亲说了,你那文章有待磨炼。

你父亲如今病着,你兄长在衙门当差,不得空。

今年春秋两季,由你亲自去东省地与金陵两地巡查,把两地的账目清理一遍。

你敬大哥也要回去,你要好生跟着你敬大哥学,回头你父亲要查账。

你若是弄的不清不楚,被下人蒙蔽,你父亲可不会饶你,我也不会保你。”

贾政当时垮了脸:“母亲,儿子读书是为了科举。

这些庶务,家里不是有专人管理,

何须儿子亲自动手?”

贾母顿时把眼睛一横:“做官就不需要管理庶务?

你父亲做了兵部尚书,手里经过几百万钱粮军需。

你爹若是不懂得这些庶务,岂不是被人蒙蔽?

户部尚书还要跟对账收税呢?

县太爷要管理一个县的钱粮,要顾着几万人的衣食住行。

你以为当官就是凭着一张嘴巴,上下嘴皮一碰就成了?

不说你父亲看见你就骂你,我都忍不住要打人呢!”

贾母现在看着儿子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