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文质彬彬地说?:“你看,砂隐村、雾隐村、岩隐村、云隐村,大家统一格式听?得多舒心多整齐,可你们非要取名叫【木叶】,是不是想逼死强迫症?”
但凡把“木叶村”换成“炎隐村”或者“燚隐村”,大家都没什么大意见。
前者你嫌弃岩隐和炎隐同?音,后者总不至于重名吧?
狼炎,比狠人还狠一个人加五点;狼燚,比狠人狠了不止一点点。
多么威武霸气的名字,我?叫一声你敢应吗?
水之国大名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在太宰治和零零面前暗戳戳diss火之国大名。
看在老可怜又?给?吃又?给?喝还免费讲笑?话逗他们开心的份上,太宰治和零零嗯嗯点头,共演一段三人小品——《被嫌弃的火之国大名的一生》。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两位大义灭亲实属正义之士。”水之国大名心满意足地说?。
他就知道火之国的老东西是个小辣鸡,连本国贵族都和他一见如故痛骂老匹夫,他心甚慰。
“两位暂且在大名府安心住着。”水之国大名大方地说?,“等战争结束,我?再亲自派人送你们回去?。”
席卷全世界的第三次忍界大战,在大名口中竟像一场不日便会结束的小打?小闹一般。
“左右都是忍者打?死打?活,与贵族有什么关系?”太宰治嗤笑?一声,轻轻踢了踢脚下?的水花。
围绕而来的鱼群被咻得惊散,撞到零零的小腿上,酥酥麻麻的。
阳光肆意地洒在清澈的溪水中,波光粼粼的水面鱼戏涟漪,他们手中有清茶,案上有点心,看起来是再悠闲不过的一天。
与大名府一墙之隔的外面,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孩子杀死自己?所有的同?伴,带着淌血的刀踏上战场。
他们在自相残杀中活下?来,又?要死于另一场更大的自相残杀。
“水之国好像比其他国家对战争更漠视。”太宰治仰躺在走廊上,伸手拿了一只?团子咬。
他的鼻尖蹭到白白的糯米粉,像被人抓住
偷吃的猫猫。
“因为战场不在水之国,即使有忍者打?进来也无?法在港口和海洋的围绕下?推进战线。”零零也躺下?来,解释说?。
“海洋是天然的屏障,我?看水之国未免没有打?出去?的野心,只?是暂时不足以与陆地几国抗衡。”太宰治和零零并排躺着,三言两语间分?析出世界的局势。
火之国是永远的“正义之师”,因为他们没有入侵必要理由。而其他四国都在觊觎别国更优质的土壤与生存环境,其中风沙不断的种植困难户风之国和吃鱼吃到吐的水之国尤其迫切。
风影/水影:为了米和肉!诸君,我?喜欢战争!
“这样一想火之国还挺惨,真·四面树敌。”太宰治懒洋洋地侧头看零零,“不过,他们的实力好像一直是最强?”
随着他扭头的动作?,鼻尖上沾着的糯米粉在零零眼前摇来摇去?,直晃眼睛。
“这里,沾到了。”零零用手指比划比划,意示太宰治将?粉末擦净。
“哪里?”太宰治歪歪头,不明所以。
零零正在思考措辞,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凑到她面前。
“零酱帮我?擦,我?看不到。”太宰治微微抬头,将?整张正脸暴露在零零眼前。
又?是俯视的视角,太宰治似乎格外喜欢让零零这样看他。
为什么?
俯视,天然属于上位者的视角,它本是太宰治最熟悉的视角。他几乎没有用仰视的角度看过任何人,哪怕是森鸥外——即使在被人一拳打?到在地的时候,他的视线永远居高临下?。
唯独对零零,他喜欢让自己?低一点。或是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电脑椅上仰头扯零零的袖子,或是像这样主动把头低下?来撒娇。
似乎只?要他近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便能再缩短一分?。
明明已经形影不离,不安仍刻在骨髓中么?
“主人好笨。”
零零伸出手,一把将?太宰治压翻在地板。
太宰治顺从地向后仰倒,他一只?手揽在少女纤细的腰肢上怕她摔倒,另一只?手闲闲地摊在身侧。
他没管自己?可能遭到重击的后脑勺,却在脑袋即将?挨到冰凉木板时被一只?手垫住。
太宰治的眼睛里漫
出一点儿止不住的笑?。
即使心血来潮,零零永远会注意到每一个细节,她从不让他受伤。
“笨。”她又?说?了一遍,俯下?身。
轻柔的湿润感短暂地占据了太宰治全部的感官。
阳光被屋檐遮住散落阴影,溪间有鱼儿跃出水面,彩虹色的幻影在空中伴随水珠晶莹的光泽一闪而过。
自然风光美不胜收,不及他眼中的人间绝色。
亲吻一瞬即逝,舌尖抿了抿细腻的糯米粉,零零只?给?了一个字:“甜。”
大名府的点心做的不错,太宰治在午宴上难得赞了一句。
“你们喜欢就好。”大名不甚在意,听?太宰治和零零说?想进雾隐村玩,也没有什么意见。
“不用理会粗鄙的忍者。”他只?叮嘱这么一句,“晚宴等二位回来再开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