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该叫我师尊。”

“为何?”裴苏苏瞪大眼睛,没反应过来。

闻人缙又一次倾身,这次凑到她耳边,低笑着道了句:“该叫夫君。”

温热微喘的气息仿佛羽毛扫过,痒意传来,裴苏苏的耳朵腾一下红了。

从前,他们结为道侣后,她都是“夫君”和“师尊”混着叫的。

时隔百年,又一次当着他的面喊出这个称呼,心湖如同被丢进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闻人缙手臂绕到她膝下,将她从秋千架上打横抱起。

为了保持平衡,裴苏苏连忙抱住闻人缙的脖子,“师、夫君你不会难受了么?”

“嗯,不会了。”

闻人缙感觉得出,曾经那道压制他欲念的禁锢,早已消失不见了。

他再也不必忍受痛苦,更不必担心遭那人窥探。

小院的床榻跟主殿的大床比起来,显得有些简陋,只有个平平的床板,铺了青色被褥,连床帐都无。

而且,如今正是白日,天光从敞开的窗屉透进来,屋里光线明亮。

被放在床榻上,裴苏苏红着脸,揪住闻人缙胸前的衣襟,埋首于他胸前。

闻人缙知她害羞,便耐心地安抚,指尖从她柔顺青丝中穿梭而过,“莫怕。”

“……嗯。”许久,才等到身前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