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过了夜间课程的点,天色都黑了许久了,霍桑拿起信封,吹灭桌上的油灯,准备先去找人将信投递出去,再解决逃课的问题。
谁知她才刚迈出院门,抬眼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
霍桑下意识捏住信封,捏住“秦婉兮”三个字,将信件藏在身后。同一时间,黑衣少年眼角微抬,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便直直向她望来。
察觉到自己的僵硬,霍桑装模作样地以拳抵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复又假做镇定微微扬起下巴问他:“你怎么在这。”
连她自己都没听出来,她的口气有多么色厉内荏。
就像是一只够着手去偷人家挂在屋檐下晾晒的咸鱼,却又忽然被逮个正着的家猫,被主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呵斥住,只能弓着背呲着牙“喵呜”一声。
傅清与她之间隔着大概五六步的距离,他视线微微下移,看见她左手背在身后,像是藏着了什么。
“路过。”
他说。
霍桑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路过?
当她傻子吗?
她横着小步侧移了半步,几乎是贴着墙,转身就走,走了十来步,停下来,转头一看。
嗯,人转了,背后的信直接暴露。
看着她手上那封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信件,傅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