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黑,沿路小楼黑漆漆的没什么灯火,偶尔传来几声老人的咳嗽,显得气氛更加阴森。
年青人都去了城里,村子里多是一些留守老人和儿童。
两人一直往前走,耳畔突然响起高亢的唢呐铜锣声,吓了齐卓一跳。
“别怕,应该是有人老了办白事。”
“我不怕,就是突然这么大声,不太适应。”
唢呐声越来越近,齐卓突然发现不对头的地方:“姑妈,办白事不是要哭丧吗?怎么听不到孝子孝女哭的声音?”
村子像沉沉的睡了过去,只剩下寂寥又响亮的唢呐声。
郑蕴珍怔了一下,环顾四周,面上露出疑惑神色:“奇怪,我记得这不是老桥的方向。”
村口处盖了好几栋小楼,他们现在待的地方,却是几间土房子,院子门敞开着,里面黑黝黝的,半点灯光都没。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风吹过哗啦啦的响。
“这里怪瘆人的,咱们快走吧。”
齐卓摸摸身上鸡皮疙瘩,怀疑姑妈记错了位置。
郑蕴珍嗯了一声:“我记得木植村很多人养狗,怎么今天听不到狗叫?”
她越说,齐卓越害怕,大壮小伙子脸色煞白:“姑妈,要不咱先找户人家借宿一宿,明天再找渣姑父他们一家。”
就在这时,高亢的唢呐声突然停下,他们面前的土房子,亮起一扇小小的窗子。
昏黄的灯光,寂静柔和,糊窗户的报纸泛黄,一看就上了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