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伤的那天。”尹武荣让她别装了“杀气太明显了。”
歪头回忆的安文殊想了半天,突然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看,她想起来了“你那天的眼睛很漂亮,沾了血,睫毛都凝固了,红红的,像宝石一样。”
“脑残!”尹武荣一把推开她“你这诡异的癖好就不能改改。”
讪笑的安文殊说“我不是没动手,还给你包扎了么。不过你能分辨我什么时候在说谎,什么时候说实话?好神奇,直觉吗?”
“你不是也能分辨么。”尹武荣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你还能看出很多人有没有在说谎。”
安文殊说那不一样“你多看点行为心理学的书,能提高对细微动作的分辨能力,我这个属于技能,你那个是天赋。”
已经变成瞎聊的话题,男人胳膊负伤,女人脖子上指痕清晰,倒是谁都没再提什么人心的戏码。因为尹武荣已经答应了,不明白什么时候?在尹武荣说出,安文殊对他有杀气的时候。
虚弱的猛兽感觉到了身边的杀气,没有弄死单手就能掐死的人,而是告诉她,我知道你试图想要杀了我,但我依旧把背后交给了你。这可比什么豪华游艇、跟着的人,来得更重要的多。能把安全交给她,当然也能把命给他。同样的,安文殊的命,在被掐住时丝毫不挣扎的动作,就代表交付了。
带着一艘游艇,四十年的港口停泊位,一个都能再买搜游艇的养护团队走人的尹武荣,也从民臣街彻底搬走。事情已经解决了他自然没必要留下,作为常年在江上飘着,看到靠近的渔船都会闪开的人,民臣街的住客太多了。
当初尹武荣住进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包,金智香悄悄的跟安文殊说,他都不睡觉的,不管什么时候都醒着,偶尔靠在大门边靠一会儿可能就是在睡觉了,给他留的卧室他都没进去过。等他走了,金智香去收拾,里面什么都没变,连她当初去扑底垫不小心留下的笔都在原位放着。
安文殊倒是觉得挺正常,因为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也不喜欢周围有人在,或者说是她讨厌身边有人也行。不过那时候她得工作赚钱,所以努力克服了。尹武荣又不用克服,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某种程度上还挺相似的安文殊和尹武荣,最大的区别,大概是尹武荣是真的只要满足生活最低需求,钱什么的对他来说没太多意义。但安文殊不一样,很不一样!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她标准的享乐派,没钱就算了,有钱必须嗨!
金智香有幸见识了一把,有钱人的快乐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戏码。她拿到了三张a4纸列满购物清单。小到电动牙刷和特质的牙膏,大到金在中走后,就一直空荡荡的卧室里的一张床。细节到门厅的地毯要什么花纹,宽泛到家里的瓷器都要白瓷。
清单非常长,长的让金智香看到预算二十亿的时候,金智香很怀疑安文殊是不是多打了一个零,这价格一居室够全款,二居室能付一半,三居室首付都够,用来买这些零碎???
拿着清单一个个开始买的金智香发现,那些零碎真的很贵,一个破窗帘要七十万?干什么!镶金吗?!哦,金线绣的,那也不治七十万啊!抢钱么!
前后花了快三个月,基本把民臣街大整改,连院子里都多了个三个人才能抱住的桃树的安文殊,心满意足的找小伙伴炫耀自己的新家。这才是人住的地方,赚钱是干什么的,享受的!
而小伙伴连门都没进去,就站在院子里打击她“那么大的树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