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的记得走之前我给了你安眠药,药粉都是弄好的,同一瓶药不可能一半有用,一半没用。就算药效真的出了问题,我记得我捆住了她,我从来不会让我捆的人能自己挣脱,她有一只手还受伤了,更不可能。为什么她能拿到刀?”
“。。。”
“除非你没有给外婆喂安眠药还解开了绳子,既没有给药,也没有困住她,她才能拿到刀,不然她连房门都出不去。为什么这么做,是觉得反正你能照顾所以没给?那你是好心,我应该谢谢你,可你的好心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
“我出门到现在已经很久了,你一直陪着她,只是下个楼的功夫,她就能把家里弄的到处都是血?你离开过,不止下楼的时间,要真的到处都是血,你离开的时间至少半个小时以上,你去干嘛了?”
“。。。”
“人体的百分之八是血液,外婆应该有八、九十斤,也就是四千毫升上下,她的血都流干了才能像你们说的到处都是。医生说外婆下了死力气,伤口都能看到骨头,静脉动脉一起割断,年纪大的人血流的会慢一点,我就算半个小时,你离开的半个小时在做什么?”
“。。。”
“她自己动的手,如果只是胡乱的碰到了刀,不可能那么深的能弄出那么大伤口,划上一个小口子还差不多。她脑子不清楚不是傻子,知道疼也知道怕。只有一个可能是她清醒的想死,所以才能划伤那么深,她拿到刀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
“她是自杀,怪不到你身上,但是她在自杀之后一定后悔了,又或者她只清醒了那一下。要不然血不会到处都是,她在求救,她在害怕,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连开门都不会,血才会到处都是。她在求救的时候,你在哪?”
“。。。”
安文殊不用金在中说就能推演出大半的经过,但是她始终不懂,有什么事让金在中消失了半个小时以上。金在中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也不是随便就能把一个神智不清的老人丢在房子里的人,一定是出了问题。
她的那些话让安静听着的两人表情变了,按照安文殊的意思,她做的准备很安全,安眠药和捆人,两者都是让老太太能无限安全的方法,可金在中出了问题,因为他的好心。即使是想要把责任往外推,给自己兄弟找理由的朴有天,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说兄弟只是好心办了坏事,那是一条命!是人家唯一的亲人!人家安全的觉倒你手上,只要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之前护着金在中的两人在安文殊一个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左右捣鼓着让金在中说话,不管说什么,别不开口啊!金在中不开口,低垂着眼睑盯着自己的鼻尖,不看安文殊,没有任何动静。
安文殊很烦消极抵抗这种态度,现在她没发火是因为心痛了半天浑身没力气发火,可不代表她不生气。卡着金在中的脸颊拉高他的脸,让他别再玩什么沉默游戏“说话!”
金俊秀看她指甲都在金在中的脸上掐出白边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金在中说话了,不是对安文殊,是对他们两说的“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