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刘的担心还在,话却说不出来了,他不想认同以暴制暴,可必须要说,那是谁都无法拒绝的报复。
话题绕的八百米远的安文殊,自己又绕回来了“韩国国会的党派又多又杂,想要弄死对方不至于,互相看不顺眼肯定有。政治献金是能让我最快速知道,到底谁和谁不对付,谁和谁又是朋友的方法。确定了这件事,之后操作就很简单了。”
“所有被我指名道姓拉下台的位置,自然有人去抢,有人抢位置就要帮我翻案。因为他们得证明,他们值得。”后面的话安文殊不用说,孔刘也懂,就像之前安文殊说了公开举报,金在中就懂了一样。
安文殊提醒他,好处远不止这些“新上任的人需要政绩,福利院和那些孩子们是最好的工具,而且不止是当初的那些,还有更多的孩子们,新人总要比老人做的更好才行,只是收拾烂摊子算什么政绩。”
“等光州的政客拿到好处,釜山的政客就会眼红,之后就等着看一帮恶魔被扒皮就行。这是一个很看重选举的国家,在乎名声在乎选票,那点钱是买不来选票的,但人心可以。”
“正义到底能产生多大的能量我不知道,利益是永恒的烈火,永远可以燎原。孩子们未必会活的多么的好,事情闹的太大,很可能媒体的报道会伴随他们一生,这个我不确定。但我能确定的是,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你组的熔炉团队能做到哪一步?顶天了是创造舆论压力,让国会为你们修改法案,重新翻案。”
安文殊说出这句的时候,孔刘特别想说他真没想过能到修改法案的地步,他在今天之前,或者说见到安文殊之前,都想着能把电影拍出来就不错了。可安文殊却告诉他,即使已经是他都不敢想的事情,还是一无是处。
“修改法案又能怎么样,重新翻案宣判?猥|亵|幼童有证据,伤人致死没证据,他们才能被关几年?无期徒刑也不过就是二十年,又不是真的关到死。二十年还能减刑,不能浪费纳税人的财富啊,一年减刑两三次不是做不到,一次减刑三四年更不是不行。”
“支持人道主义的国家没有死刑,只要不死,一切的罪恶都会再次发生。法院能宣判的赔偿远不到那些恶魔的总资产的十分之一,有钱在哪都活得好,监狱同样。他们不是进去受罚的,是等待报复的机会。到时候,事情的热度早就消失了,谁还会记得这些人曾经是恶魔呢。”
“这个国家的法律知识我不太清楚,但亚洲在这种事情的律法差别大不到哪里去。猥|亵|幼童不是重罪,绝对判不到无期。法律是有基础规则的,连买卖儿童都不是无期,何况是猥|亵。能判十五年以上就算是重判了,十五年,那些孩子的命就值这一点,有些甚至十五年后都没成年。”
安文殊按着柠檬水的杯子,摩擦杯壁“你知道我的方法能改变什么吗,是政党对这个事件的关注,这些关注会帮我们一个个的揪出我们都不知道的恶魔,那是你绝对做不到的。”你更做不到的是,看着那些人被愤怒的‘民众’活活打死,上国际新闻再烧一把火,送整个韩国上天。
孔刘的表情很像昨晚的金在中,也可能是更夸张一点,金在中他们还有一个互联网融资做前置,他就是直接被对方的智商冲击,半天没说话。烟早就灭在了烟灰缸里,桌上安安静静,广播换了一首歌,好听的女声,孔刘却一点都听不见。
“10亿,你还有10亿。”孔刘看着她“还有10亿,你要做什么,收买媒体再扩大这件事的影响力?”
安文殊微微摇头“我个人不是很喜欢给媒体钱,那是很浪费的。媒体很有意思,他们只要闻到一点不对劲的味道,自己就会扑上去。我要做的,顶多就是把那些东西丢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抢头条,抢独家。”
“剩下的钱一部分会拿出来找私家侦探,他们得挖出那些恶魔们到底有多少资产,要拍到恶魔们躺在金钱上享受的表情。正义这东西不太靠谱,善良是一种选择不是必然。但嫉妒是必然,仇富更是绝大多数小市民的心态。”
“白手起家老实赚钱的富翁要是不捐点钱做慈善,都有人会看不惯他凭什么享受。钱财来历不明的恶人还想要享受?人们会撕碎他们的,嫉妒是人最原始的恶,当它被无限的放大,理智断线,那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