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烨,他得到消息,知道我们已经出来了,说差不多又到风逐疗伤的期限,他准备和风逐前往天魔城,还说三年之期已过,该解除血契了。”
想到要和风逐解除血契,喻辰难免心情低落,忍不住开始挑剔范烨:“你说这范阁主靠得住吗?解除血契以后,万一他对风逐不好,我去替风逐出头,他叫风逐和我打怎么办?”
杨无劫笑道:“先拖着他便是。就说我有事带你去办,让他先去天魔城等着。”
喻辰依言回了消息,范烨很快回复说,那他也等一等再出发,正好有了杨枝露的消息,等这味药拿到,再带风逐去天魔城。
“我怀疑他在要挟我们。”喻辰皱眉道。
杨无劫冷笑:“不用怀疑,就是。不用回了,晾着他,我们且还用不到那药呢。”
可不是么,还有五种药不知道是什么,到炼解药那一步,还不知道要多少年,血契没解,主动权永远在他们手上。
喻辰愉快地答应一声,又说:“其实我想去松冈剑派,还有一个缘故,听说松冈剑派的祖师与鹿山有渊源,说不定剩下那几味药,能跟他们打听一二。”
杨无劫无可无不可,反正只要喻辰在,去哪里他都觉得好。
如此一路行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松冈剑派山门之外,杨无劫叫白鲟落下去,正大光明叩山门求见。
听说魔尊来访,松冈剑派如临大敌,很快就有十几人御剑而出,排成剑阵。
喻辰见情势不太对,怕动起手来有误伤,后面不好谈判,忙抢先道:“诸位不要紧张,我们尊主此来,是为了被贵派带走的卫孑,也就是曾经身为贵派弟子的柴令,此事另有内情,不知贵派谁负责处置此事,可否出面一谈?”
那十几个剑修彼此看了几眼,最后由最前面的一个答话:“谈?向来只听说魔尊二话不说即杀人,魔尊何时改了脾气?”
“你们要是想让我杀几个人再谈,”杨无劫冷笑着抬起手,掌心现出一团橙色火焰,“我也可以满足你们。”
天魔烈火一出现,山门前立刻剑气勃发,答话的那人冷哼道:“原来你杀领秀宗陆堂主,并不是向领秀宗下战书,只是为了声东击西,奇袭我们松冈剑派!”
“你说什么?”喻辰大惊,“领秀宗陆堂主,是陆云谅吗?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