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跟我说过,郑纤纤母女之后,魔界就不许魔尊的女人再插手魔界事务。”
“我说过什么,你还真是都记得一清二楚。”杨无劫笑着摇摇头,“不过你是不是忘了,魔界做主的人,是我。再说魔界本来也不是什么讲规矩的地方,旧例更无须在意。”
“有尊主支持,我当然可以继续坐长老的位子,但我还是那话,他们看我,绝不再是从前——不,应该说是现在的眼光。”
杨无劫想到提此事,她可能会有顾虑,但没想到她是这样的顾虑,还十分抗拒,也皱了眉说:“你提郑纤纤母女,倒提醒了我,上次斗元宗大胜后庆功宴,你不是说不在乎他们怎么看你,只要不耽误你办事就行么?”
他不提此事还好,提起这个,喻辰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的我既没有给尊主立下大功,也没有和项护法正面交手、在他面前废了两个长老,更不曾坐上长老之位,哪有什么本钱在乎?”
一个已经凭实力证明自己、还坐上高位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别人再次用看附属物的眼神看自己?
“那你就打到他们不敢那样看你便是。”
喻辰侧头看他一眼,目光充满无奈,“尊主以为他们会傻到直接用轻视的目光看我吗?他们不会的,他们只会待我比从前更客气,然后在言行举止中透露出来那么一点‘这都是看尊主的面子才不和你一般见识’,或者‘还不都是看在你是尊主的女人面上才让着你的’的意思。”
说完看杨无劫似乎没明白她愤怒的点,就拿他举例,“这种感觉,有点像尊主当年刚下山时,别人也对你客客气气,但你看着他们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并不是从心里服气你,甚至觉得你根本不如他们,然后在心里想你要不是领秀宗宗主的弟子,早就如何如何了。”
举完例子,尊主还是沉默不语,喻辰只好问:“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无劫当然明白,而且他还知道若是忍受不了这种貌似客气、实则充满轻视挑衅的目光,而动手教训对方的话,会有何种后果。
“我明白。”他伸开双臂,抱紧喻辰,“那就不搬进炽盛殿,只搬回天魔宫。”
喻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这后半句,忙说:“我还是就住我的长老府就好,从长老府进天魔宫本来也没几步路,尊主想见我,叫我一声我就去了……”
“项越都住在天魔宫,你做了左护法,还住在长老府像什么话?”杨无劫打断她说。
喻辰:“左……左护法?”
杨无劫点头:“嗯,此番拿到离花,你又立一功,加上这几年跟灵通阁合作拿到的那几味药,你升任左护法不是应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