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自己在气头上, 就没看出他已有些恼羞成怒, 答道:“我想问尊主, 是否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看轻了我, 但凡见我同谁走得近些, 就觉得我是动了情,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我?”
这番话实在不在杨无劫意料之中,他听得有点儿糊涂, “你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吗?什么女生外向,有了情郎就忘了正事,不可托付重任等等。”
其实说这话,真不是喻辰多心, 她在读这本书的时候就已经有这种感觉。
这个故事里出现的很多女性,基本上就是这种行为模式,甭管之前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见到男主杨无仇以后,就彻底沦为他的附庸品,只以他的利益为利益,什么家族宗门一概抛到脑后。
她相信杨无劫此前已经见识过好几个这样的,所以才会如此防备,但她不能接受自己也被那样看待。
“不是。”杨无劫终于听明白了,没好气道,“我何曾这样说过你?”
“那您为何当初见我向您示好,就以为我是想做您的女人?现在见我和姜乘走得近,又怀疑我和他有男女之情?”喻辰说到这里,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您方才非要我拜姜乘为师,也是为的此事是不是?”
杨无劫:“……”
两件事叠在一起,喻辰更气了,当下义正词严道:“尊主尽管放心,我喻辰虽是女子,心里却从没有什么小情小爱,我视尊主——还是当年那话——如父如兄,绝无它意!对姜乘也仅止于朋友二字。尊主要是还不放心,我可以向天魔起誓……”
“行了!”杨无劫一推食案站起身来,看着喻辰似是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喵一声叫,他眸光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从此再没登过喻辰的门。
不仅如此,从那以后,喻辰再去求见,他也都是冷冷淡淡、公事公办的样子,几乎不同她说笑,喻辰见状,反倒心下踏实。
那天尊主走之后,喻辰自己坐着寻思了一会儿,又想起尊主回来那日两次抱住她,心里忽然涌上一个可怕的猜想——他不会真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喻辰被这猜想吓得一个激灵,随即又庆幸自己方才把话说得足够清楚明白,以杨无劫高傲的性情,她都这么说了,他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提此事。
之后事情果然如她所想,喻辰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终于可以一心一意开展她的情报人员选拔和培训工作。
因为情报工作的特殊性,还有杨无劫对亲卫队的重新定位,第二次擂台赛便不像第一次那么简单,只比输赢选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