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一个尊主叫得倒是尊敬,但我怎么听见方才有人叫你‘尊主’呢?”喻辰伸手一比山坳中的魔众,“你敢说一句,白童二人的所作所为,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项越被她挤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坚定地说:“我因故离开天魔城已有十余日,直到收到姜长老的传讯符,确实对此事一无所知。”
“是吗?也就是说,姜乘不给你发传讯符,你现在还回不来?”喻辰看到项越身后,栗燃等亲信属下也已经赶到,突然翻脸,“那你那些下属是干什么吃的?魔界乱成这样,他们都是死的吗?不敢管,连给你项护法传个信都做不到?”
栗燃往下,个个面色难看。
项越脸色反倒恢复平静,“他们的过错,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给我一个交代?我需要什么交代?”喻辰满脸讥诮,回身一指躲在阵法中的姑娘们,“是她们需要交代!”
她飞身下去,看向法阵中的姑娘们,“别怕,有我在,必不叫你们再受委屈。谁先说?”
钟鹊等人自阵法被破那时起,就都以为再无生机,虽然姜乘进来时说过尊主和喻总已在赶回来的路上,但只过了短短三天,玄月教隔山隔海、几万里之遥,怎么想救兵也无法及时赶到。
可喻总竟赶到了!危急关头,不光救下她们,还把白至缺和童印都给打倒在地,连项护法都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说要给她们一个交代!
法阵中的姑娘们互相看看,一时都是万般思绪涌上心头,也不知是谁先啜泣一声,开了个头,转瞬之间就有一大半掩面哭了起来,连钟鹊都撑不住,哭得泣不成声。
“我先说吧。”
一道沙哑女声响起,喻辰循声找人,发现水令令不知何时清醒过来,就坐在钟鹊身后地上,便点点头:“你说。”
水令令抬手指了指杆子上挂的人头,“三年前赵万恶被尊主问罪,喻总将他强抢回来的姑娘们,分别安置在天魔宫和北山,北山又分蜂场和灵药田两处,天魔宫则是我们炎心院和制衣处。此事源头,是从蜂场的萧滢和制衣处的魏绵绵而起。”
萧滢这个名字,喻辰有些印象,卫孑曾经夸奖过她几次,说她聪明机敏,不论是养蜂还是修炼,都进步很快,但喻辰并不插手蜂场事务,也就没见过这个姑娘。至于魏绵绵,她更是从没听说过。
“这两位姑娘在赵万恶府中时就互相扶持,颇有私交,各有去处后也没断了往来。前些日子魏绵绵趁着制衣处放假,和同伴一起来北山,看望萧滢。两人多谈了一会儿,等她想起该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其他姐妹都已走了,萧滢不放心她独自回去,便自己送她回天魔宫。”
项越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也下到山坳里,听到此处,趁着水令令停顿,插话道:“怎么?还是因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