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妹被这么堵回来,也不高兴,“师姐这话说的,是拿我当贼了,我好心来帮忙……”
钟鹊唇边扬起一丝不屑的笑,不耐烦再听,转头给水令令传音:“令令,我刚才一路上埋了几个铃铛,待会儿我拉动铃铛,你带着林艺佳沿江往回跑……”
“那你呢?”水令令抬头传音问。
“我留下来拖她们一拖,你们不用管我,先冲出去向尊主和喻副队长报讯要紧。我看娥陵派这架势,是要在我们身后布下天罗地网,准备与斗元宗内外夹击……”
“我不走,让他自己走吧,我留下来帮你。”
钟鹊绷紧脸,拒绝道:“你帮不了我,我还得分心照顾你。放心吧,这两个人我熟得很,知道怎么对付她们。”
她认识娥陵派的人?水令令惊讶:“你认识她们?那你?”
一层阴霾蒙上钟鹊明亮双眸:“不错,我原来……就是娥陵派弟子。”
说完这句,她伸手在水令令额头上画了几笔,水令令还没反应过来,远处就响起一串铃声,正在斗嘴的师姐妹两个一齐停下,钟鹊一推水令令:“走!”
水令令咬咬牙,转头拉住不明所以的林艺佳向着莞城方向疾冲。
钟鹊则与他们反向而行,同时将其余几枚铃铛一齐拉动,叮铃铃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顿时吵闹得将娥陵派那些乐音压了下去。
箫声立时重又响起,这次曲声变得极为凄厉,以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声势传遍四方。
“我当是哪里来的小老鼠钻进来了,原来是我们娥陵派弃徒啊。”后来的那师妹又娇笑起来。
她笑声里充满恶意,“小麻雀就是小麻雀,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爱叼铃铛的毛病,怪不得上不去枝头,成不了凤凰。”
这女子的音量听起来并不高,但仍能压过乱响的铃铛声和各种乐音,清晰传入水令令和林艺佳的耳中,好像此人就在他们附近说话一样。
水令令还是柴令的时候,在松冈剑派学艺,曾听师尊提起过娥陵派,说这一派以修音律立派,但所修并不限于乐器,修为到一定高度,只要能发声之物,皆可作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