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青却笑了：

“做都做了，哪有中途停下的道理，逆天改命一次也是改，两次也是改，少了岂不是亏了，嗯？”

反正都是要遭一次逆天改命的惩罚。

“亏什么亏，你还要再做吗，你不要命了吗？！”林乔白立刻反驳，她简直不敢相信，都这样了，叶霁青竟然一点反省之心都没有。

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明白了推开叶霁青，冷淡的扯了扯嘴角，笑：“也是，在你眼中，死亡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叶霁青怔了怔，他又俯身靠近，修长好看的手指伸出，仔细的为林乔白擦拭眼泪，极美的桃花眼微弯，眼里散着细碎的笑意，眼睛里面，又只有一个林乔白。

他一贯慵懒的声音，带着难得的认真：

“怎么会，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林乔白被叶霁青问的莫名其妙。

“我的愿望。”

“你的愿望？”林乔白下意识的重复，没想到叶霁青这个随时想死，厌世的人，竟然还有愿望。

与他神交那么多次，林乔白也能感受到叶霁青不少的情绪，她能感受到叶霁青的厌世情绪。

叶霁青不是讨厌阳光，他其实是讨厌这个世界的一切，几千年来，他拼命强大，为了活着，活下去。

可当他真正强大了，他唯一活下去的目标也没了，叶霁青虽然很强大，但他人生的意义，也被那份变态的契约给磨的灰飞烟灭。

叶霁青打造了最强大，被各国都忌惮又敬仰的清龙国，可他到底又是谁呢，清龙国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过是个杀人的机器罢了。

虽然知道他的人，都忌惮害怕的腿抖，就连魔尊都不敢与之交锋，也只有带着整个军队逃跑的份，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