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薪衣便觉得,或许,只要他想,便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师弟,你觉得王天师侄的胜算几何?”也就二师伯心头最是没底,便凑到三师伯身边,小声问道。
三师伯没好气的看了自己这师兄一眼,真是不想搭理他,自己哪里痛,他就来戳哪里。
他很想违心的随口胡言一下,就说卫天望怎么可能是那常浩的对手,必输无疑。
可他又怕自己说错了话之后,叫人识破自己对卫天望的敌意,万一他真还赢了,自己又要平白给打脸。
思来想去,三师伯倒真在心头仔细合计起卫天望的胜算来了。
这一旦仔细琢磨下去,三师伯心头竟生出个可怕的念头来,难不成,这小子若是还能保持与我对弈时的那种算计的状态,只怕我真不相信世上还有人能击败他。
一步算百步,布局深远,藏匿极深,却偏偏又环环相扣,一旦掀开手段,便必定是对方守无可守之时。
“三师弟,你倒是说说呀,你连话都不讲,叫我怎的安心。”二师伯等了半天,三师伯却还是沉默不语,他不由得急了起来。
“虽然这有些叫人难以理解,但我觉得,王天必胜!”终于,三师伯十分不情愿的说出了自己这判断。
二师伯再道,“从何见得?”
三师伯真是有种要崩溃了的感觉,让我自己揭开我伤疤还不够,你还得叫我再撒一把盐上去么?
“你怎的这么多话,看下去不就知道了,这小子的阴险毒辣,算计深远,实乃我平生所见第一人,若不是有着万全把握,他也根本不可能上前接招,你看着就好了!别问我那么多!”三师伯说完这句之后,真是再不想搭理自己这多嘴多话的师兄,只恨不得将耳朵塞住。
二师伯见他恼火,只当他又是闹了怪脾气,倒也不再问他。
此时场上卫天望与常浩两人却已经是不知不觉下了数十枚棋子,依然瞧不出什么变化来,但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按照众人的推断,以常浩的棋力,早就该在场面上完全占据上风了,可现在瞧来,这和之前开局时似乎都没有丝毫变化,难道他这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