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洵手中的玉佩, 最终变成了是沈玉寻找的模样。
又看到了茶馆中, 一身黑袍带着面具的男人,在与沈玉交谈后转身离开, 摘下面具后露出金洵的脸。
他看到最后,两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师姐的身边再也没有他的位置,甚至到最后,师姐的一颦一笑, 每一句玩笑话,都对着金洵说,对他越来越疏离。
……
安静的空间里骤然出现断裂的声响。
床边的白异犬耳朵一动, 眼睛立刻睁开,四脚站起,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
季骁手掌底下的那一处位置,床被直接破开一个洞, 与床面的那个窟窿完全吻合。
他手心底下的黑气缓缓收回体内,白异犬感受着那股陌生的令它恐惧的气息,后退几步缩到墙角,嗷了一声,它又在那股气息中,嗅到了主人的味道,那叫声最后逐渐变成了疑惑的音调。
季骁手指一动,撑着木板从床上坐起,一头冷汗的他,无声地喘着气。
白异犬想靠近,又不敢,踌躇了一会儿,啪嗒啪嗒地绕开窟窿,跑到他手边蹭了两下。
季骁在那毛绒绒的触感中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走下床,盯着木板和床被上的窟窿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
他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坐下,点起烛火,火光跳跃在他脸上。白异犬灵活地跳到桌上,嗅了嗅那枚玉佩。
“一个白色的,普普通通的玉佩。”季骁缓缓开口,“就跟你一样。”
白异犬歪头:“嗷?”
季骁把玉佩放到它眼前:“就连纹路,也只有几道,就跟外面摊子上随便卖的玉佩一样。”
白异犬的圆眼睛下意识盯着玉佩,就见到它主人手中的这个“跟他一样”的白玉佩里,忽地有一抹黑线动了一下。它抬起一只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发现这玉佩还是那样白白的,好像刚才都是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