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只稍稍垂首,便吻住了她。
“唔。”
林寒见垂着眼,眼睫扇在沈弃的脸上,换了角度,就同他的眼睫交错缠绕。过于亲近的姿态自醒来起便无声无息地存在着,如今更甚,这般亲密交融、形容散乱的固执相拥前所未有,林寒见不大适应,却并不讨厌。
沈弃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锁骨,动作便止住了,坐起来之后还顺手将她拉起来,替她捋了捋鬓发;而后他才去拿被挤到角落里的白玉面具,余光望见林寒见还在看着自己,笑道:“傻了不成?”
此刻他脸上绯色愈重,唇色艳艳,倒不显得颊上的印记颜色多么突兀了。
林寒见多看了几眼还是分辨不出,随口扯道:“我走前让你想一想我们将要做的事,你想到了没有?”
沈弃正戴着面具,指尖顿住:“还未。”
他与林寒见分别没多久,就开始筹备往流风城赶,一大堆急需解决的事和一团乱麻似的思绪绊住了他的脚步,令他无暇分神。
沈弃好似有点愧疚,很快道:“我现在想。”
屋外敲了两下门:
“阁主,西北来人求见。”
“……”
林寒见忍俊不禁:“你去吧。”
沈弃一时没动,大概五秒,他握了握林寒见的手,抿着唇,显然不悦地走了。
门扉合上,唯有几声清脆鸟鸣传来。
林寒见盘腿正坐,开始调息。
她才方醒,却隐约觉得体内灵力充沛,残存未愈的内伤都在这股逐渐兴起充盈的内力中迅速消退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