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令不许进屋的暗卫和护卫惊慌失措地赶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出现的速度前所未有。
“阁主!”
连回应的声音都高亢响亮。
——毕竟沈弃还在这里好端端地站着,那么再大的事,也不会多么糟糕了。
“你们有看到有人靠近吗?”
沈弃语速极快,咬字却很清楚,处于一种紧绷着高度理智的状态,“任何多余的声响,风吹草动都没有听到吗?”
暗卫与护卫们集体戒备起来,以暗卫之首率领,他如临大敌地抬首问:“阁主看到闯入者了吗?”
问完了就觉得这话有问题,他才是暗卫,反倒把问题有样学样地抛回去了。
然而也就是这个抬首,令暗卫看清了沈弃脸上的表情:仿佛有什么东西亟待抓住,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眼神乃至全身充斥着随时都可奋力一搏的决心与渴求。
“属下没有听见任何不对的声音,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出现过。”
暗卫迅速回答补救。
其余人的回答同样。
“什么异常都没有?”
沈弃又确认了一遍。
暗卫觉得他状态反常,不过事情前后大概知道了一点,不敢多说,照实回禀:“没有。”
沈弃听完后,一言不发地靠在门框上,单薄清瘦的病体没办法笔直地站着,好像随时能跌落进尘土中,又好像在短短时间内获得了足以支撑行动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