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忍耐地道:“风季,你先出去。”
风季愕然:“可是……”
“出去。”
话说两遍,再违背就是大忌了。
风季看了看还未缠上的纱布,心中不平:阁主迟早要为这个女子把自己折腾死。
他走到门口,实在是憋着气,决意冒着惩罚也要说两句,回首却见林寒见不知何时挪到了托盘边,正伸手去拿纱布,他愣了愣,抬眸去看自家阁主——沈弃微垂着眼睫看她,表情停留在烦闷与不适,然而没有退开,堪称乖顺地任由林寒见靠近了。
“……”
懂了。
风季走了出去,顺手关好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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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拿起纱布,视线上下扫了圈这道伤口,近距离看更令人后怕,也能看清这道伤口是由霜凌剑留下的,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并没有留下本该有的大量寒气,万幸了。
沈弃不动。
林寒见道:“我替你缠上纱布,你稍微抬下手。”
手臂和身体的空隙太小,不好缠纱布。
沈弃掀起眼皮,算是给面子地望向她,就这般静静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血肉外翻的手臂纡尊降贵地挪了挪。
他大约很累了,整个人都恹恹的,眼睫投落的阴影将他的眼眸全部笼罩了,失去了所有的光亮;他就蛰伏在这片寂静中,随时都能睡过去似的。
林寒见替他缠纱布的动作娴熟灵巧,显然对救治方面很有心得。在沈弃指尖细微抽动一下的时候,她便条件反射般出声安抚:“忍一忍,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