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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不屑于此。”

沈弃将搭在扶手上的手臂放下,宽大的袖口滑落,遮掩住了因冰冷而僵硬的手指。

他起身,重复道:“起来吧。我要先回南方处理事情,北方与苍州事,就交予你了,丁叔。”

这是重新启用他的意思。

丁元施如释重负,仍在担忧沈弃的状况。

他听说了陆家和林寒见的事,外人只简单以为林寒见是没嫁给陆折予,沈弃该高兴,他到底服侍沈弃多年,知晓林寒见又这样平白地消失不见,沈弃才最难捱。

但沈弃脸上没有显露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少了从容的笑意,却也是风平浪静了。

丁元施不知该喜该忧。

沈弃迈步出门,穿堂风袭来,扬起他的衣衫墨发,显出包裹在布料下的身形。

孤寂与萧索感太重,衬得他无端单薄脆弱。

——他不能倒下,不能停止,不能回头。

要做的事还有太多,他若真随意蹉跎糟蹋自己,死前怕是都不好见她一面。

早知道该不折手段地捏住她一个把柄,不该那样温和好说话,否则也不必到了担心死去都见不着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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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界请医师来医治林寒见,听上去顺理成章,可妖界魔界才经历了大战,两边正憋着股气儿,魔界的医师哪里有那么好找?

且相乌留了个心眼:林寒见要真是未来的王后,这会儿肯定是要安安分分待在妖界,同王上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