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见的脸色好了不少,气息均匀绵长,像是睡着了。
沈弃探了探她的脉,分辨出其间细微的不同,紧绷的嘴角松懈几分:“你们查出了她的病症?”
“没有。”
项渔舟有些汗颜,“我们只是分辨出,目前对姑娘最有效的‘药’了。”
沈弃:“是什么?”
“是……您的血。”
项渔舟说完,觉得这话听上去实在是不太合理,大力解释起来,“我曾说过,您的血比大部分的药材都珍贵,同比雪莲;可这世上珍稀的药材之所以稀少,就是实在太难得,就算是我们翙阁之中,也不能令所有奇珍全部保持固有不变的状态。阁主您吃下的珍贵灵药已经远超世间许多人能够认识到的部分,您的血比松州整个药材库都更珍贵。”
这话就是相对委婉地在说:
我们翙阁是很牛逼,但是药太珍稀了,阁主你吃下去的大多是有钱都难买的东西,现在要用到的有些药材,效果还不如你的血。
沈弃凝视了项渔舟一会儿。
项渔舟承受不住沈弃这样任何情绪都不含的目光,实在是猜不出他的心思,直接跪倒下去:“我等无能。阁主自小熟读医书,对用药的了解甚为深入,阁主若担心有误,可自行为姑娘试一试。”
平日里被尊敬着的医师,到头来救上司的女人,还需要上司自己出血来救,首先当然要自行请罪;且这话就是要沈弃拿自己的命去喂这位姑娘的命,对于翙阁之主而言,不仅是逾越冒犯,还很有可能被视作潜在的恶意危险。
大约有三分钟。
沈弃问:“多少?”
项渔舟尤未反应过来:“什么?”
“我需要给她多少血?”
沈弃嗓音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