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折予径直走向屋内,正好见着沈弃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他本来要说的话卡了卡,道,“你何时吃药吃得如此爽快?”
沈弃擦了擦嘴,将东西交给仆从,对他随意地笑了笑,头发都没束起来,一派悠闲贵公子的懒散样:“想耍赖不吃,也得是有想要的人在旁边看着。”
陆折予一顿,他以前或许不懂,如今已经懂了情为何物,自然能听出这话的不同,但不直接问,绕了个弯子,佯装不知:“我最开始见你时,你就很不情愿吃药,难不成那时你是想让丁叔时刻看着你。”
“……早年是早年,后来就吃惯了。”
沈弃面不改色地答,随手指了一下,示意陆折予落座,“然则耍赖这件事,若有你愿意赖的人,实际也很有趣。”
陆折予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林寒见。
因为沈弃很会骗人,大多时候说真话和假话的态度是一样的,以再优越的视力都看不出两者区别。
他二人落座,随后就有人进来泡茶,动作娴熟轻盈,没有半点多余的声响发出。
“说吧。”
沈弃拿了送上来的热帕子擦了擦手,“你专程来找我,有什么事?”
每每来沈弃这里,都有种回到陆家的感觉。
甚至比在陆家的享受更甚。
陆折予将怀中写着字的帕子拿出来,递给沈弃:“这是宁音传过来的信。”
第三十一章
“……她真的还活着?”
沈弃不无意外地接过帕子, 话说完,察觉到对座陆折予的不满,他笑一笑, “口误, 口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