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体会到那言语之中的可有可无,唇角翘了翘,眸子润润的:“嗯。”

像是快刀斩乱麻,及至此,鹿见溪终于慢慢将事件捋顺了,能松快地呼出卡在嗓子眼,憋闷了一早晨的浊气。

只是“感情”一下进度飞快,先上船再补票,有点不符合她的性格。

鹿见溪搓了搓手指,意识到现下温竹被子底下是未着寸缕的,有些坐不住了:“那、那我改日就去禀告师尊。你现在身体还伤着,昨夜又没休息好,我就先回房了?”

“改日是什么时候?”温竹忽然问。

鹿见溪一呆,眨巴眨巴眼,不懂他本只是乖巧随她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怕他觉得自己是在敷衍,心里头默算一阵,谨慎道:“下 个月,二十六?那天像是个好日子,宜婚嫁。”

温竹捏着被角,“明天也是宜婚嫁的好日子。”

“明天会不会太赶了一点?”

鹿见溪头皮发麻,她早上决定结婚,明天就要成为有夫之妇了吗?

温竹不答,

裹着被子,滚到她这儿来,靠在她的膝边,乖乖冲她笑。

鹿见溪被他笑得心直跳:“?”

“那我今晚可以搬到姐姐的房间吗?”他仰望着她,天真无邪的模样,亲昵而依赖,“我想和你一起睡。”

墨发如丝,像是惑人的妖精,撩而不自知。

鹿见溪几乎扛不住,尽量绷住神情,镇定道,“你身上还有伤。而且昨夜你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