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谷有鸡蛋壳子一样全方位的结界,行舟从上方进不去,无论是谁都得拿着秘钥规规矩矩从入口进。

鹿见溪瞅着昏迷的温竹,直叹没辙。

在入口停了行舟,纳进乾坤袋。

怕碰到他腹部的伤口,小心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原以为弟弟还小,瞧着也柔弱,

真抱进怀里,那份沉甸甸的触感,才能确实体会到这是个成年男人了。

他长手长脚的,给她团着抱进怀里的姿势也怪怪的。只能就着她单薄的肩膀依靠着,整个人蜷缩得厉害。

温竹几时长这么高了?

鹿见溪纳罕地抱着人匆匆往自家竹屋走。

今夜月光黯淡,被垂云遮拦住。

平野上起了风,呜呜呼啸,层累的树影在幽暗的夜色里摇晃,颇为瘆人。

鹿见溪提声,清了清嗓子,

悬挂在竹屋周遭的“声控灯”啪地一下全开了。

团簇的荧光围绕在雅致的小屋和凉亭周遭,如梦如幻,是她布置竹屋时最满意的杰作。

——如果凉亭边上堆坐着的人,没有齐刷刷地扫眼看过来的话。

鹿见溪:艹,把这事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