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妫蝉压低声音,又急又怒又心疼,“你何时这般厉害了?方才的果然都是幻觉,你吓住他们,又趁机杀了无怀祭司,还用巫术给我们所有人治疗。”
“可是阿沐,你自己怎么办?”
裴沐干脆趁势倒在她身上,头枕着妫蝉的肩。她对一旁自发上前护卫的战士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去杀敌。
妫蝉扶着她到一旁坐下。另有几个知机的战士明白过来,不声不响地挡在她们身前。
“什么叫我‘何时这般厉害’?我明明一直这么厉害,今天比昨天更厉害。现在,不过是消耗过度罢了,等等便能恢复。”
裴沐嘴硬,哼哼着又得意:“你说,几个人能和我一样,出手就带来这般变化?”
“好好好,你自然是很厉害的。”妫蝉啼笑皆非,又很心疼,“可你也不用这般拼命罢?你都来了,那想必援军也……”
忽然,妫蝉的面色凝固了。
“援军……”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裴沐摇摇头,握紧好友的手,“就算只有我一个,我也会救你们。”
妫蝉问:“朱雀大人呢?”
裴沐顿了顿:“死了。”
妫蝉瞪大眼睛。她露出一种震惊的神情,却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了然。
“这么说,果然是……”
裴沐点点头。
两人一时不再言语。
妫蝉翻出怀里的糖包,将最后一颗浸了血的果脯塞到裴沐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