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也不会对不起老天。因为这根本就是老天瞎了眼，顺带着那位努那也瞎了眼。可现在他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自己骨裂的腿，挨打的两次经历。公司已经为了某些原因，忘了自己这边的感受，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那公道，就要靠自己去讨。一如自己做练习生以来，都是靠自己。

“喂，请问……”

“你不用问，先听我说。”

男孩一愣，没有说话。

对面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很平静开口：“首先你确定没打错电话。”

男孩一顿，开口道：“没打错。”

中年人开口：“你确定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男孩扯起嘴角：“拿钱办事。”

中年人笑了笑：“最后一点……你确定不是用自己手机给我打电话。”

男孩看看手机，新买的，托人用的别的身份证。总之查不到自己。随即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中年人沉默片刻，开口说道：“那么现在，简单说说你要做的事，并且资料传给我用短信发给你的邮箱。你自己注意屏蔽自己的信息，我们不会管谁叫我们做事，也不想知道。你自己保管不好信息，别反过来怪我们。”

男孩其实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终归有些发颤。

尤其听着对面越发专业的口吻，半响轻咳一声开口：“那个……我能考虑一下吧？还有我只是想先问问。”

中年人的声音一顿，平静开口：“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你决定。还有，这个电话号码你能弄到，那么信任就不是我们提供给你，而是你弄到号码的那个人。信任我们的程度，取决于你信任他。想好再找我，电话二十四小时通话。”

说完对面直接挂断电话，男孩慢慢放下手机，摩挲着。此时似乎恢复一些平静，有后怕，也有，跃跃欲试。坦白说，他认为自己有着一百个理由去做这件事，可是如果公司支持他护着他顾忌他的感受的话，不是也不用这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