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时,喻惟江仍然觉得恶心。
朱停遇和时引跟了喻惟江一路,半程差点跟丢,他们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一家蛋糕店门口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他们被迫停在了红绿灯路口。
“朱老师,”时引开口道,“喻惟江当年是不是把那个人打伤了?”
朱停遇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当初被喻惟江的父亲压下来了,瞒得密不透风,知道内幕的人应该寥寥无几,更遑论时引这个圈外人。
“我听说的。”时引说。
朱停遇嗯了声:“打了,还进医院了。”
“这么严重?”时引不禁蹙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当时的场面。
朱停遇告诉时引,那个投资人叫周暝,在一次饭局上给喻惟江下了药,趁他无意识的时候将人带去了酒店。具体过程朱停遇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喻惟江清醒后,给了周暝一脚,把人踹吐血了。
绿灯亮了,朱停遇重新启动车子,驶过了路口。
这种伤是要进局子的程度,时引觉得有些后怕:“他没出什么事吧?”
“你问谁?”
“喻惟江。”
“没事。就那一脚还不至于把人踹死,那狗玩意儿进医院是因为撞到了花瓶,把脖子划伤了。”朱停遇缓缓驶向蛋糕店的方向。
周暝和喻惟江站在夜色里,周暝伸出一只手,缓缓地抬到了喻惟江的身前,腹部的位置。
“还记得吗?”周暝的中指指尖碰到了喻惟江的衣服,“当时,你就是踹在我这里的——”
在周暝的掌心即将按在喻惟江腹部的那一瞬间,喻惟江还未来得及后退,周暝忽然被人用力地推到了一边。
“离他远点!”时引狠狠地推了周暝一把,动作粗蛮,还顺势挡在了喻惟江面前。
时引呼吸有些急促,他是下了车就跑过来的,朱停遇还在车里坐着。
夏季的夜晚依旧很炎热,时引挡在喻惟江的身前,后脑勺贴近喻惟江的鼻尖,喻惟江闻到了他头发上散发的洗发水的香味,还有淡淡的汗水味道。
时引鬓角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头发长到了脖子的位置,发梢软软地贴在后颈上,视觉感受上看着很热。
周暝为时引的长相稍稍出了一会神,不料对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敌意,声音听着也有些耳熟。
时引——周暝想起了刚刚在喻惟江手机上看到的那个名字。
原来不是个女人,而且,喻惟江的口味不仅不俗,相反眼光还极高。
周暝面色不虞看着时引:“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