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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读者,看到你之前的旅游路线后我猜你马上就要到俄罗斯来了,所以我一直没有离开,”说着,他从他的白大衣里掏出了一本文库本,我都不记得我的书还有这样的封面,有可能是法律问题,我得记得回去问问编辑,“没想到真地遇见了,真是有缘,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北极星先生。”

我简直像是被穿上了丝线一样,晕乎乎地接过书,发现是《居哀镇的摩尔索》。

“北极星先生,你为什么会写出这么一本书呢?”

在我低着头签名的时候,费佳问。

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懦懦询问:“‘这么一本书’是什么一本书?”

问完,我心里已有了主意,如果费佳说的评价是以往我听过的那些评价的话,那么我的回答也就是以往的那些回答,绝不说任何新鲜的内容。

这不是因为我敝帚自珍,而是事情本该如此,若非如此,那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只是个写书的啊……

然而费奥多尔·d只眯起眼睛,盯着我笑而不语。

我莫名地胆颤起来,悄悄握住了宇智波君的手。

“一本十分冷血的书。”对面的俄罗斯人轻笑着说。

我下意识看向方桌上《居哀镇的摩尔索》,哑口无言。

他指的绝非“冷酷”、“残忍”等词的近义,而是“热血”的反义的精髓,以及一些引申含义和伴生词。

我明白了他的质问。

曾经有个走投无路的诗人站在金黄的麦地前,面对麦地的质问。

如今一切皆不同,唯氛围一致,我从这个质问中感受到了痛苦,来源于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