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会儿凤曦反应过来,人已走出宫殿颇远。
凤曦脸色黑如玄铁。
嗤,可真没出息!
凤曦走后,蘅芜一个人在卧室里待了很久。
她坐在床上,孤寂抱膝,将脸贴在膝盖上,默默吞咽苦涩。
涂抹过暖玉桃花膏的地方已经不疼了,她抽抽鼻子,良久后才起身下床。
蘅芜先去捡起被凤曦扔在墙角的行囊,她打开行囊,里面她梳妆用的铜镜被摔破了。
她举着破镜,愣愣看着,忽而自嘲的想,这铜镜的状态真像她和凤曦。
关系破裂了。
蘅芜将两瓣铜镜贴在一起,施了个法术,修复如初。
破镜重圆。
不知她和凤曦,是否也会如此?
目光又随意看看,这时,蘅芜望见卧室一角的花瓶。
那花瓶,确切的说是凤曦打砸九重天时抢回来的一支法瓶,曾被蘅芜当作花瓶,每天早晨去采摘新鲜的花,搭配了放进去,为凤曦的房间增添几分温馨。
那是她刚来少室山时,为讨好凤曦、展现对他的爱,而常做的事。
后来她和凤曦一起经历许多,渐渐亲密,凤曦便没让她再去摘花。尤其是她搬进凤曦的房间后,凤曦总抱着她,把她当鲜花般,那法瓶便一直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