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的,但真正发生了,怎么还,怎么还无法释然呢?
白藉将自己了蜷缩起来,就一直那么坐着,不觉得饿,就只是有些冷,那冷仿佛淬进了心脏。
她看到地上的冰映照出了她的倒影,眉心不知何时有了一个莲花印记,红得似火,她伸手搓了搓,没搓掉,倒搓得还有些滚烫。
也是,她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难怪百里望月要丢下她。
可心头就是突兀地腾升起一股邪火,有些陌生,有些可怕,控制不住,让她不知所措。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活该要遭受这一切,凭什么他还能坦荡地离开,凭什么让她来承担这些苦?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魔怔得让她自己也感到有些陌生。
百里望月进了冰谷,衣摆曳地,行走无声,若是平时,白藉一定发现不了他的,可她现在耳聪目敏,一下便望了过去。
她杏眼不似往日那般澄澈,柔媚中暗藏着凌厉,额上的红莲妖娆却端庄,头发也长长了不少,似乎身量还高了不少,腰却看着更纤瘦了些。
裸露在外的脚踝,似乎要比冰雪还要莹白几分,不堪一握。
百里望月走到她跟前,两人相对无言。
“起来吧,地上凉……”百里望月伸手就要扶她,白藉胳膊下意识躲了躲,寻思着开口,“这哪里不凉?”
她只是想着像往常一般嗔怪两句,可话说出来时,突然发现境地不同了,这话现在说出来,倒像是怨怼。
百里望月伸出的手蓦然一僵,还是顺势拉起了白藉。
“这是哪里?”白藉问他。
“听雪楼后山的冰谷。”
“把我丢到这里做什么?”白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