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都东临街花鸟市场。

颜校长坐一家花鸟店的二楼里，脸色沉到了极点。

在他的对面，坐着同样脸色沉得如同锅底的孟老农。

两个老鬼相对无言。

“是个狠角色。”孟老农神色沉了许久，最终还是松了下来，捧起了茶杯，慢慢地品着茶儿，好像把刚刚正在东临街乐福酒楼面前发生的事情，完全给忘了。

颜校长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有点儿坐立不安了。这种情况，他此时只有着一个的选择，那就是跟孟老农两人亲自过去酒楼里当面给闻远明庆贺，然后在京城隐门都给他们压下了之后，再对屠夫和闻远明发难。

就算是柳生十六跟自己的配合再怎么厉害，他们在这百多年的时间里，已经再也没有合作过一次了。

而且柳生十六虽然暗刀大进，但是境界却是退后了一步，比起了百多年前，还要稍逊一筹。

同时颜校长也是自家知自己事，他在神通境初阶的这个境界里实在是停滞了太多，在这三十年来，已经进入了衰落期。

无论是神念与肉体，比起了百多年前，都要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也就是说，就算是他跟柳生十六两人同时暗算出手，也没有五成的把握能够把闻远明那个小子给拿了下来。

这才是他最为纠结的一点。

他站了起来，又坐回了茶桌前。

反复了几次之后，孟老农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茶，他斜眼看向了颜校长：“怎么，咱们老兄弟差不多一个甲子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你居城东，我居城西，现在如此缘分，连一杯茶都不赏脸喝吗？”

颜校长自然知道他在表达什么意思。、

从孟老鬼的话意里，他是不会参与到自己跟柳生十六合作暗杀闻远明的这一件事上。

不过他也不会出手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