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名老怪在此时也开始觉察到商式原本远整的道心，在他不得不向闻远明开口说出服气二字之后，好像已经不再完整。

剑门王定山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从牡丹碗上收回。

‘商式一直以来的道路太过于顺利，加上身旁之人多是献媚之人，千百年来的历练道路，他一直都没有遇过真正的对手，同辈的修士也一直都是在他的压迫之下生存，这一次遇到了闻远明这个真正的鬼才修士，他的道心已经在闻远明放出了妖气的那一刻，被催毁殆尽！’

同时他在心里也是暗暗地可惜着这一个在道路上并没有什么污点的天才，居然会在这一个小小的拍卖场上，产生道心破裂。

若是传了出去，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谣言。

只是王定山这一辈子来跟百苦堂周老头儿的明争暗斗当中，战场一直都在周老头儿的儿子周一指身上，周老头儿好像是一直都在任由着王定山对周一指下着绊儿，每一次周一指出去历练，都会受到了百倍于普通修士的残酷道心磨难。这些磨难，一直都是王定山在暗中所做的事情。

而周一指在这数十年来，也被王定山在暗中使鬼的手法，给折腾得道心一再地崩溃。

王定山一直都乐在其中。

此时他看到了原本拥有着完整无尘道心的商式，在遇到了比他更高的天才时，他那完整的道心，如同清水入墨那般，一下子被影响得面目全非。

在这一刻，他居然有点儿后悔这么多年来，对周一指的折磨。

这种行为，明显就是在资敌啊。他在心里暗叹。

王定山的神念延出，触向了平静如湖的闻远明。这个小子自今天清晨以来，实在是做出了太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