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好，我进去演播厅，你去把我们进入十六楼的监控录像给洗了。”

闻远明像是说着理所当然的事情，跟韩正交待了一句。

韩正这才想起监控录像这回事儿，像他手里的这本笔记，在前期开始挖那些大老虎时，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从电视台这里流露出去的罪证，那么韩正若不想以后被杀手给天天惦记着，那么就必须在这个时候，把他和闻远明进入了台长办公室的一切踪迹都给抹得一干二净。

其实在刚才和闻远明一起下电梯时，韩正就已经想好了如何把这个时间段里他和闻远明在电视台里的一切监控录像给洗了。反正吧，这种事情，只要没有着确切的录像，就算有谁怀疑，也绝对不会怀疑到他俩的头上来嘛。

闻远明把清洁阿姨告诉他的电视台大楼的各个部门分布，以及哪个地方有着监控盲点，一一跟韩正说了个清楚。听得韩正愣神了半晌。那一会儿功夫，这货居然在清洁阿姨的口里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挖了出来。这小子要是不去干刑侦，也真是浪费人才了。

韩正只要找到了这个电视台控制系统的任何一个端口，连接上了他的手机，他就有办法从任何位置，进入监控的服务器里，从把视频文件剪切替换掉。这种事情他以前在警队里没少干过。特别是小乔子那货，更是精通此道。

在韩正转身向着电梯走去时，闻远明也徐徐地走入了原本吵闹，此时变得一片寂静的演播厅里。

在控制室的位置，有着几声姑娘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只有冲少一人在跳脚大吼着：

“你们都是死的吗？打电话催啊！医院那帮人都是混饭吃的饭桶，特么的都已经过去了多久了，还没有过来！”

天见谅可，从小胡晕倒到现在也只是过去了五分钟左右，就算医院开的不是救护车而是直升机，从最近的东区医院到电视台大楼这里，也不可能在五分钟内飞得到，更何况是路况复杂的东区。

站在向语兰身旁的一个小姑娘捂着嘴在轻声啜泣着，最后忍不住扑进了眼眶已经红了的向语兰怀里：“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