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天杪知道她流产后,对她表现出的关心照顾,更多应该是种“移情心理”,通过她弥补过去的感情。
半晌,计嫣问:“怎么死的?”。
“意外,”闻恪说,“死相很惨,到现在没找到凶手,高天杪在灵堂上就崩溃了,当场和他父母闹得很难看。”
顿了下,他意有所指:“像我爸妈这么喜欢儿媳的,不多见。”
“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计嫣感到不解,“既然知道他对我不是真的,你还计较什么?”
“人都死了,难道守一辈子骨灰盒?”闻恪冷笑,“再说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该觊觎你。”
最后一个你字,他咬得很重。
计嫣的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她用视线描摹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睫毛纤长,眼角深且长,高鼻梁,薄唇,无可挑剔一张帅气皮相。
如果性格再……
“看这么久?你想要?”
闻恪倏尔睁开眼,直白又浓烈地四目相对。
计嫣刚想一半……算了,当她没说。
这晚,他们难得和谐相处。
计嫣抱着金吉拉,窝在沙发里,在烟花时明时暗的绚烂中,迷迷糊糊说:“高天杪怪可怜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们圈子里情深的人太稀少了。”
闻恪听见了,但没吭声,大概酒劲上头,床上又沾了计嫣的气息,很快睡着。
隔天是元旦,懒觉是睡不了的。
一大早董事们携带家眷拜访,乔美芩不喜热闹,一个人躲在隔音极好的画室搞创作。
大家习以为常,但闻恪和计嫣得下楼,帮闻有峰接待客人。
她被闹一天,最后送客的时候,脸都笑僵了。
几个董事太太在外面等司机时,没看到计嫣,以为她进屋了,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