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嫣走不开,也说不通,只能顺话问:“你想聊什么?”
闻恪这会特别好说话,温顺得不行:“你想聊什么,我听。”
“我没什么可聊的,”计嫣想了想,说,“你洗完,我叫阿姨煮醒酒汤。”
闻恪问:“怎么不是你给我煮?”
计嫣本想拒绝,转念说:“行,我给你煮,你先松手,让我出去。”
闻恪沉默两秒:“那算了,还是叫阿姨煮,我们继续聊天。”
计嫣看他胳膊上挂着泡沫:“你就这么拉着我,怎么冲水?”
闻恪想了想,松开手,色眯眯威胁:“你不要走,不然被我抓到,剥光了睡浴缸,我陪着你。”
计嫣估计他做得出来,烦躁坐在浴缸旁边,看着他:“洗吧,我不走。”
闻恪半天没动,看她真没走的意思,才转身站在花洒下,背对她冲了会,又说:“老婆,你心挺狠的。”
计嫣又敷衍又嫌弃:“是,我心狠,你快洗,不要借酒装疯,还多话。”
闻恪不理,絮叨叨的说:“你流产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不该发脾气吗?求复合的时候,还说愿意多生几个,我一听就知道哄人的,你那会为了救人,现在用完了,就想拍屁股走人。”
“哦,不对,你已经走人了,离婚也没见你多悲伤,还和备胎出去玩,就是个没心没肺,又狠心的女人。”
计嫣听他数落,看他对着墙说话,干脆偷溜出去,把手机拿进来,给高天杪回微信。
那头闻恪还在喋喋不休:“江群说我白长一张海王脸,我觉得也是,你都不在乎我,我还舍不得你。”
计嫣这边,编辑内容:阿杪,我有点突发状况,出不去了,抱歉。
她真心实意感到抱歉,闻恪自己出去跨年这几小时,一直是高天杪在陪她。
而高天杪打十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加上她发的那个地址,是a市的富人区之一,也是闻氏早年拿下的一块地,把风水最好的位置,留给了自己。
他心知肚明计嫣大概率出不来了。
不过收到回复时,他刚吃了安眠药,这会药劲上来,就没再聊下去。
计嫣猜,高天杪心里肯定怪她,被人放鸽子换谁,谁不恼火。
“老婆,老婆,”闻恪讲累了,又叫她,“给我倒杯水,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