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走过去,挽起闻恪的胳膊,低声劝:“他也是丁医生的病人,我们在诊所碰到的,你不要对人家发脾气,会影响他康复治疗。”
闻恪阴沉着脸,冷笑:“是吗?你怕影响他康复治疗,你老公就什么都不是?”
计嫣瞥他一眼,只说:“我不想和你吵,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你也不想看到我在大马路上发病吧。”
说“发病”就是闻恪的命门。
果然,他隔空指了指高天杪,拉着计嫣回到车上,绝尘离去。
车越开越远,计嫣从后视镜看见高天杪一动不动站在路边,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她看不见。
即便看不清表情,计嫣也觉得他有点可怜,像只被遗弃的大狗。
“我会和他解释清楚,”她开口,“但你不要找他麻烦。”
“你什么意思?”闻恪压下的火,呼的冒出来,咬牙道,“看见弟弟,母性泛滥是吧?”
计嫣尽量不激怒他:“你讲点道理,他也有心理问题,你不懂那种痛苦。”
“所以你俩是同病相怜?”闻恪表情极为难看,极具讽刺道,“正好,你回去告诉计守业,四年前他要一个亿彩礼的美梦,有人替他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