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囡以为闻恪还在气头上,呜咽道:“你是不是报复我,怪我当初不珍惜你的心意?我知道错了,改还不行么,你别结婚了好不好?”
闻恪降下车窗,点根烟,火机咔嗒一声很清晰。
祝囡像抓住救命稻草,急急说:“我再也不逼你戒烟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听电话那头不吭声,祝囡带着哭腔问:“我想等你气消了,给你订机票一起去阿尔卑斯山,可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说不出话,大概在哭,哭得很隐忍,像受伤的天鹅。
闻恪一直没说话,计嫣坐在副驾驶看他好几次,直觉他很烦。
烦什么呢?
心疼还是后悔?
计嫣想了想,说:“祝小姐,如果你答应放过我和我的家人,我愿意退出。”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连闻恪都惊诧转过头。
“怎么是你?”祝囡一改刚才的软绵嗓音,呵了声,“阿恪最烦人动他手机,果然要结婚了,连电话都让你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