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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忠王回府来就瘫床上了,一边倒气喘息,一边交代,“见着楼哥儿了,”后来更断断续续道,“楼哥儿媳妇一会儿就得登门问罪。”

贺甯回想起他爹的“壮举”,深觉老师兼弟妹来得正好,“都呼哧乱喘来……”他胳膊被媳妇一拉,顺着媳妇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素来爱穿带跟鞋的苏卉今天换了一双纯平底。

贺甯他媳妇生怕丈夫粗心瞧不出差别,还特地低声提醒,“平底儿!”

贺甯情商不行不代表智商也会是硬伤,他立即道,“恭喜啊。”

苏卉点了点头。

贺启楼从马车上亲自拿了媳妇看诊治病的小箱子,拎稳在手里才转过头,顺手扶住他媳妇,“看你行动。”

贺甯听懂了好哥们的弦外之音,登时脸皮微红——他是替他爹尴尬。

苏卉摆了摆手,为贺甯开脱,“他爹非要出门,能是他拦得住的?”

贺启楼也就不说话了。

贺甯也不为自己辩解,拉住他媳妇的手,在前引路。

话说两对小夫妻说着话,一直踏进义忠王夫妇的日常起居的正院。苏卉的心情还算不错,直到她一眼瞧见义忠王那仿佛随时要当场去世的脸色,她也是无语凝噎了。

义忠王妃比儿媳妇更心细些,见苏卉踩着平底鞋进门,也扭过头对着已经眼花的丈夫道,“楼哥儿媳妇有了,挺着肚子来给你看病。”

义忠王一听努力道:“又给楼哥儿媳妇添麻烦了……我这个做伯父的……甚是过意不去,你有什么要……”

断断续续说到这里,苏卉开口打断了他,“伯王,您若是真心疼我,就珍惜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她一努嘴,“赶紧躺平了。”

待侄儿媳妇把自己露在衣裳外边的地方,还有胸口,全都扎满了金针,义忠王只养了约莫半柱香的神,他自觉那股子心气已经提起来,而且从头到脚都涌动着热流。

底气上来,义忠王也不呼哧乱喘,他望着苏卉,声音却极低,“楼哥儿媳妇,你以前在上边……也是这样说话的?”

看看自己的存款,还有五皇子与贺甯如今极为丰厚的课时费,她还有什么不敢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