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王期期艾艾地看向眉眼冷淡的峰麟,本来是想假借寻求帮助的名头实际上撒撒娇,不想竟然一不小心看呆了去。
直到一个奏折飞过来砸中他的脑袋。
“我不信延王和景王没给你提过醒,二十年你都想不出办法?”
千寻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让他当年喜欢得要死要活的彭格列十代目,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觉得她自己比十代目聪明!
“这么简单的事情!现在有一群人想要借着他的名号造反,大众则是希望月溪能继续为新王效力。这种情况下,我们放过月溪只需要一个理由,那些想要借用月溪名号谋反的人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帮我们把留下月溪的理由送上来!这都想不到!”
“……”挨揍的沢田纲吉委屈极了。
大牢中,昏暗不知日月流逝的月溪身穿一身囚衣。虽说下了大狱,却没受什么罪。
月溪在民众中声望极高,而新任的峰王显然也没特意要给他点苦头吃吃,反而让他在这段时间过了自从烈王驾崩后最轻松的日子——再也不需要担心天灾、妖魔,也不需要惶惶不可终日。
寂静的牢房走廊传来脚步,月溪睁开眼,有些惊讶地看到一身华服的年轻峰王,以及身后那位芳国的麒麟。
比起君王,月溪反而是有些不敢看向峰麟。
巧国的国王不过是误杀麒麟,而他是真正的……
月溪这个名字,在麒麟们的耳中并不陌生,甚至臭名昭著。蓬莱山的女仙们也完全不欢迎他,看向他的眼神极其厌恶。
在他们看来,麒麟是按照天意选王,君王失道,民不聊生,天性仁慈的麒麟照样也不好过。将罪过怪到麒麟的头上,怪他不选仁君,对麒麟何其不公?
“陛下。”他向沢田纲吉行了伏礼。
挥手让狱卒与随从退下,沢田纲吉也不叫月溪起来,只是淡淡地说,“如今芳国的形式如何,想必朕也不用多说。天灾人祸——王登基后解决了天灾的问题,那么就自然有人祸了。现在朕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由朕亲自平乱,虽说会费些功夫,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你出面平乱,本来叛军就是以你为名,那么没有什么比你直接出面打击叛军最为快捷的方式了。如此,也省下了本就捉襟见肘的国库于战乱的消耗。”
峰王顿了顿,俯视着月溪,“我觉得,秋官倒是很适合目前戴罪之身的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