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一样,从上到下,每个人惊呆了。
完全不一样的是这头牛非辽阳誓师那头,因为那头已被屠宰。
牛最终被抓住,被宰掉,被摆在祭坛上,可心情却彻底改变。
祭神完毕,张铨不失时机地继续进言,“未出征便断旗,大凶之兆,这是上天的警示,总镇现在收回成命尚还有救。”
赵梦麟跟着道:“离会师日期尚有时日,今日出征,孤军深进,犯兵家之大忌,请总镇三思。”
杜松的心因这事出现忐忑,但曾经辉煌的战绩蒙住他的大脑,“只是意外,何足挂齿。”
杨镐的脸色本很苍白,他露出笑容掩住,赞道:“杜将军威震边关,百战百胜,小小女真自不在话下。”
张铨毫不掩饰地向杨镐投出厌恶的目光,又转而继续劝杜松,“女真铁骑已非比从前,八旗雄兵足有十万,万不可轻敌。”
“哈哈,那又如何!”杜松一指将台下整齐陈列的火炮,“我大明火炮必可将之碾成齑粉,化为灰烬。”
张铨、赵梦麟仍要相劝,杜松不耐烦地道:“出征在即,两位怎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若是害怕,皆留在后军便是。”
两人相望,无奈之极,唯一的期盼是刘铤的东路军能提前到达赫图阿拉。
“经略大人,我部出征了!”杜松向杨镐禀道。
杨镐大声道:“好,我在沈阳等待将军的凯旋。”
杜松拔剑高举,“进军赫图阿拉,取努酋首级!”
“嗷!嗷!”全军将士皆向天高呼。
一日便到抚顺关,行军一百多里。杜松高傲地昂起头颅,以这个速度,等不到会师那日,便可拿下赫图阿拉。刘铤,你现在到哪了呢?
夜色已深,刘铤仍在牛毛寨犯愁,乔一琦也在一旁皱起浓眉。朝鲜军已断粮!
祖天定、魏四、周武、孙翼明、姚福成相继来到,商量对策。
“那些朝鲜军拖拖拉拉,不像援军,像个累赘,让他们自生自灭就是。”周武络腮胡子乱颤着道。
乔一琦苦笑道:“我军不过一万五千人多些,若是无朝鲜军在后,岂不更加势单力薄,难以应付努酋的攻击。”其实他已与刘铤商议出办法,但实在不好开口向这些统领说出。
“我有个法子或可解燃眉之急。”谁也想不到说话的是祖天定。
刘铤一愣,“祖将军说说。”
祖天定先看了眼魏四,见他微微一笑,便放心地说出计策,“我军各部勒紧裤腰,分别挤出些粮草,加在一起足够朝鲜军几日。”
刘铤和乔一琦惊喜望向他,因为这也是他俩所想的。
“我赞同。”魏四表态。
周武三人相互望望,齐声道:“我们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