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年被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刚要说什么,便对上了容画赤红的双眼:“叶哥,有你在真好。”
雷鸣不断,容画抱的更紧了,死死勒着叶流年的腰,叶流年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拍了拍容画的肩膀:“没事,没事了啊。”
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不少,却仍旧安抚不了容画,容画趴在叶流年的怀里,颤抖着声音道:“我以前不怕打雷的。”
“后来有一次,爸爸把我关起来,拿着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那也是一个下雨天。”
外面的雷比今天的还要大,仿佛随时都会劈在他身上,那个时候容画就在想,为什么雷没有劈过来,把他和他爸都劈死。
叶流年的手顿住,容画从未跟他说过这些。
容画很少提他家里的事,叶流年只知道容画的父母望子成龙,却没想到容画的父亲会家暴。
密密麻麻的针仿佛在扎着叶流年的心脏,让他感到窒息,更加心疼。
“那天的天很黑,房间内一片昏暗,我缩在角落里,怎么逃都逃不掉,我想跑,他就拿绳子把他绑起来,我妈哭着求他,他一棍子抡过去,妈妈晕倒了。”
“从前我见他打过妈妈,害怕的报了警。”容画眼角含泪:“可那些警察不过是例行询问,问了几句便走了,而我和妈妈迎来的是他更激烈的报复。”
“他会拿酒瓶在妈妈的头上砸,拿着拖把、拿着衣架、甚至是皮带,他随手能拿到的东西,随时能要了妈妈的命,我可能还好一点,毕竟,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叶流年安静听着,偶尔拍拍容画的后背,以作安抚。
“我去国外,刚开始并不是为了做练习生,而是逃出去的。”
他实在受不了那个家,他一开始不想走,舍不得妈妈,也因此,他把自己的妈妈害死了。
“妈妈说,有她在,我永远都得不到自由,所以她……跳楼了。”
“我爸是控制欲极强的一个人,我从小不管做什么他都要控制,我妈也是,妈妈喜欢弹钢琴,爸爸不喜欢,直接把钢琴砸了,妈妈喜欢跳舞,爸爸便打断她的腿,让她再也不能跳舞。”容画说着,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叶流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