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则把车在地下车库停好,回头问赵无眠,“你是在这儿等我,还是一起上去?”
赵无眠闭上眼,又靠回了椅背,“你快点儿,我困了。”
江一则看了赵无眠几秒,似乎在辨别他会不会跑。
半晌,江一则还是没说什么,独自下车了。
听见一声关门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江一则离去的脚步声,赵无眠缓缓睁开了眼。
其实这仍是让他不安的环境。
这车是陌生的,车库是陌生的,发生的一切更是陌生的。
赵无眠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手指仍在微微抖着,而这已经无法归根于被捆过了。
十指连心,颤抖的是他的心脏。
江一则说爱他,但爱又怎么样呢?
同样是爱,江一则可以憋着五年不说,可以说走就走,也可以说要回来就非得回来。
当江一则说出“你必须愿意”的时候,那一个强制的吻里,他们的距离似乎陡的拉近了,五年的光阴像一场梦。
赵无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住理智冷静的头脑的,又是怎么平平淡淡说出那句“这是不可能的”。
但那一刻,赵无眠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地认识到,看见江一则痛苦,自己不会产生丝毫报复得意的快感。